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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蘅表示不论输赢,一定让她吃上肝尖。
再从书本抬头,已经是晚上七点。
红霞从前胃溃疡过,考前不敢乱吃东西,杜蘅对吃的向来没要求,两人把馍烤一烤,对付点水,就是一餐。
一屋子女考生,有的去打水,有的去解手,默认是吃饭歇晌的时间,周围说话声笑声渐大。
身下铺着麦秸,杜蘅和红霞躺在一个被窝里,紧挨着。
周围点的全是好油,烟不大。不像在西宁时,用废柴油沉淀后的清油,点起来烟子大到会吃人,墙面屋顶被燎黑是常事。
边挨批判边干活也是常事。
队里常有批判会,她们都是批判对象。永远是加强锻炼,严加管教的一类。
赶上麦收,难割的左翅通常是她们的,队长说,右派子女很该割左翅麦子好好矫正一番。
提起旧事,红霞仍是佩服:“当初队长刁难我们,镰刀老给钝的,还是你聪明,看老乡磨一次就会了。能把刀刃磨到对光看,看不到有线。”
杜蘅喜欢听她说话,带点戏文的腔调,很是体己。
“有回鸡嗉子没摘,做的鸡酸到不像话,丢又不舍得,只能把鸡肉捞出来炒着吃,结果还是酸的,你还吃了不少,其实很难吃是不是?”
杜蘅摇头:“不难吃。”
那顿鸡是她们到西宁的第一顿油水。
华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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