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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蘅揩去他的汗,举到眼前,一层近乎透明的水光,每滴都是为她流的。
卫生所到校长家,路很远呢,雪天更难骑。
想吻吻他的喉结。
听她这么说,陈顺短暂一怔,要她别动,快速起身,清清嗓子眼,两三下把脖子抹干净,一套动作做完才俯身。
一靠近,男人的热度拢了过来,撑在墙面的胳膊青筋明显。
她听见他紧张的吞咽。
尽可能地迁就她,调动浑身肌肉,已经把喉结献到一个抬头就能吻上的位置。
冬夜骤然变得潮湿,含情脉脉。舌尖舔上的瞬间,陈顺吸紧舌头,喉结滚动,舌尖追着它舔,舔着舔着笑起来,娇坏了,真把他戏出好歹,满脸通红,耳根在烧。
“我想听你拉琴。”她的话像一层迷雾。
“……好。”
陈顺有些发臊,坐下,将手风琴抱入。
听过她拉提琴,知道她水准高,他会的曲子不多,瞎学的,没学透,不能和她比。
莽原似的胸膛把手风琴抱娇小了,路灯闪了闪,他说完,几响呼吸后一段旋律响起,驰进雪的空灵。谱和键位都在心里,陈顺腾眼看她,发现杜蘅也在看他,白净小脸文静漂亮。
“列车飞快地奔驰,车窗的灯火辉煌……山楂树下那青年,在把你盼望。”
他改了词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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