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节

……十年前，我下山游历，无意中撞见凡人界一处村落被仇家血洗屠戮。我碰巧赶到时，尸横遍野，血流成河，已无一人生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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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寒烟：“然后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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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然后……就在我打算离开时，一双染血的手揪住我衣摆。我回头一看，发现角落竹篓里竟然躲着一名少女，浑身血污，只剩下一双眼睛露在外面，直勾勾盯着我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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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……求我带她离开，救她一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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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寒烟了然：“所以你便救了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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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，其实……我原本是不打算救的。”季青林薄唇微抿，“修仙之人看重因果，我本不愿随意结下尘缘，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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顿了顿，他视线下意识落在温寒烟眉眼间，却又像是被烫到一般迅速收回目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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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她却十分倔强，一路都跟着我，那夜下了大雨，她浑身被淋透了，却还是咬牙一言不发跟着我，似乎我不留下她便不罢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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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见她性情倔强，莫名便想起了你……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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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青林笑了一下，辨不清意味，“雨水冲淡了她脸上的血污，我看见了她那双眼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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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像极了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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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寒烟表情古怪：“你的意思是，你是为了我才救了她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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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青林沉默片刻：“……算是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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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寒烟不置可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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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算来，那名少女跟着季青林回到潇湘剑宗，也不过十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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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后来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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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后来，她随我回了落云峰。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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