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节

他心底不受控制地将她与另一个人比较一番，态度也有几分微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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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尊只是觉得纪宛晴资质不错，再加上结了因果，所以才收了她做弟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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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青林越想越觉得事实如此，愈发觉得温寒烟自苏醒起就大闹落云峰显得格外莫名其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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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毕竟是当作亲妹妹疼爱了那么多年的师妹，他还是耐着性子哄，“但你依旧在他心中，是最重要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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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兄，你不明白吗？我从未想过与任何人争个高下，只为了旁人心中一席之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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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寒烟顿了顿，冰凉的眼底染上几分情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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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着季青林，低声道：“师兄，他食言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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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从温寒烟成年以来，她像是一夕之间长大了，她学会隐藏自己的情绪，隐藏自己的伤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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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不清有多少年，季青林再也没有见到温寒烟对他如此亲近的模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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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愣，心口不自觉滚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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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寒烟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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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很快，季青林便意识到她在说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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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心底还未完全热起来，便像是兜头浇了一盆冰水，再次冷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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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年那个约定……那不过是口头的戏言，根本算不得什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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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青林指尖蜷了蜷，静默片刻，下意识反驳，“你难道真的当了真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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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语气，就好像谁当了真，谁就是天下头一号蠢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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顿了顿，他又叹了口气，不堪其扰般揉了揉额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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