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节

p;“寒烟和宛晴的神识，我们真的只能选择其中一个吗？没有任何别的办法让她们都留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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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一点，你早该心中有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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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澜剑尊睨他一眼，淡淡道，“心神不宁便留在此处等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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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罢便推门而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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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青林迟疑片刻，紧随其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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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中燃着安神香，白衣女子合衣躺在床上，双手交叠搭在小腹，肤色莹白如玉，五官清丽精致，双眸轻阖，看上去像是正在小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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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张脸与正躺在寒冰玉床少女的脸有七分相似，可气质却截然不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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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人凛然如山间孤月，高洁不可攀，另一人烂漫如山间芳菲，艳丽又亲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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细细看去，并不难分辨两人的差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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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次看见这张脸，季青林心神俱震，仿佛再次被带回封印在此处的六百年岁月之中，连带着对纪宛晴的挂念也淡了许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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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澜剑尊身姿挺拔立于床边，降下的阴影将少女拢在其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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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有言语，只这样看着她，像是想要将她的模样深深印刻在骨髓之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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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晌，他伸手探向她额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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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衣女子原本静静沉睡，此刻或许是感受到熟悉而依恋的气息，脸颊下意识蹭向他掌心，眉间微皱，似是不适，想要向他撒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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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澜剑尊动作微顿，眼睛定定凝视着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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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良久过去，白衣女子依旧并未睁开双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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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澜剑尊眼睫落下来，唇角不自觉紧绷成一条直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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