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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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她右手却紧紧攥着剑柄，一动不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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剑尖没入另一道白色身影胸口，血花无声绽放，将那身华贵繁复的道袍染上瑰靡血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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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青林惊得呆住，半晌才找回声音：“师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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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又看向温寒烟，“寒烟，你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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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寒烟根本不理他，她定定望着近在咫尺那双淡漠眼眸，一边咳血一边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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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尊。”她说，“这一剑，如何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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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澜剑尊垂眼看着没入胸口的流云剑，唇畔逸出一缕血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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良久，他闭上眼睛，“甚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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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才天地震荡，而她不偏不倚朝他奔来，像是一朵艳丽的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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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见她那双漂亮的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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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里面闪烁着明亮的光泽，不是依恋敬仰，而是冷淡的战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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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是纪宛晴更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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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起温寒烟，纪宛晴更像是他记忆中那个笑靥妍妍的少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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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么想着，云澜剑尊却无端回想起他曾经教导她的那些岁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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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无数次缠着他不放手，偏要学最厉害、最漂亮的一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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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青林看不过去：“寒烟，你究竟是想要好看，还是想要厉害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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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寒烟贪心：“都要不行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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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罢她便轻巧抄起一柄木剑，挽了个潇洒的剑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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