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9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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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对观空禅师有所耳闻，即云寺并非自始至终从不过问俗世，而是在他做住持时逐渐避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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观空禅师一生钻研佛法，普济群生，在他尚在人世时，即云寺内大多数弟子都是他捡回的流浪乞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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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止闻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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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连如今的一尘禅师也在其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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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或许修仙界好人当真难以长命，观空禅师境界困于炼虚境便不得寸进，后来莫名陨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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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烬拨弄了一下腰牌，墨玉在衣袂间反射着莹润的光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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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乞儿最恐惧的事情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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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语调懒淡，“就是死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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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为何一定是闻禅长老？”闻思长老应当同为观空禅师带回的乞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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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烬：“因为他倒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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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寒烟：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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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能够破碎虚空，将水镜置于即云寺各处，此事定是归仙境修士所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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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寒烟思索片刻，“如今九州归仙境修士仅有三位，若是除去你，便只剩下云风和一尘禅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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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向裴烬，“你觉得会是一尘禅师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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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烬偏头看她，忽地一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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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既然认出了乾元裴氏家纹。”他似是觉得有趣，手肘搭在树干上，手指支着额角，饶有兴致问她，“你就不怀疑是我做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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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寒烟毫不犹豫摇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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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。”她注视着裴烬的眼睛，透过那层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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