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17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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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错,做客。”司召南理了理肩头凌乱的发丝，叹口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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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一眼温寒烟，又看一眼窗外，煞有介事地忧愁道，“虽然看起来有些粗鲁，只是若非在下出此下策，极有可能会受到阻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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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这些，司召南又看向空青，语气循循善诱，像是在征得他的认可，“空青，你说是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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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青眼神迷茫，片刻点点头：“的确如此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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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寒烟自始至终并未开口，直到此刻，才盯着空青缓缓出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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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空青，此人于东幽布下醉青山，险些令整个九州半数修士命丧平霄夙阵法之中，你不记得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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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见温寒烟声音的一瞬间，空青空茫的神情陡然扭曲，他突然伸手按住额角，五官扭曲挣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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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寒烟师姐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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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青惨叫一声，脑海中倏然涌出许多纷乱的、辨不清虚实的念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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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声音贴着他的耳边，在识海中炸裂开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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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说的不对，善恶正邪皆由心而起，何必人云亦云。在你看来，难道司召南比起裴烬，更像一个恶人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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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青眼神失焦，他盯着地面，干巴巴地说：“不、不是这样的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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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东幽时，要杀我们的明明是司鹤引，司召南不过是奉命行事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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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都是小人物，有很多的身不由己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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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寒烟盯着空青看了片刻，看着他目光茫然、漫无目的落在散落一地的白玉佛莲上，良久挪开视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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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青显然心智近乎完全受控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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