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6节

身,一身修为受制。在下虽境界平平,却也并非从未杀过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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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召南微微一笑,“裴烬,你可得小心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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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烬立在火光边界,俊美无俦的脸被光影拖拽出分明的界限，半张在明,半张在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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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脸色看不分明，垂落在身侧的指节微蜷,片刻缓慢地动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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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召南的眼眸骤然眯起，压在温寒烟身上的力道不自觉加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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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那令他如临大敌的身影却只是重新退回去，仿佛永夜中的影子一般融入身后无尽的夜色中，又看向一尘禅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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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尘禅师也看着他,四目相对,一人冷戾,一人温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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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有趣，她一心为你,而落于我手中,眼下你又想救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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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尘禅师逆着光,肩膀被火光映得发亮，白袍金裟反射着莹润的色泽,正面却陷落在阴影之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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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向是这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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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向阳而生，有人却只配做阴影里的尘泥，充其量雨过天晴，受一点阳光的怜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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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从未被照亮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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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那阳光根本并非为他而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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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尘禅师钻研功法无数，这一千年来，他都是这样过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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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真正缠绕他已久的，是另一个问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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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何才能彻底摧毁一个骄傲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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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他费尽了心思，借到了云风的身体，作为裴烬最信任的挚友，亲手废了他前半生的骄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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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又策反了裴烬最后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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