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7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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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怕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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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偏偏是她知道了一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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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晓了他是如何残忍，如何嗜血，如何不堪，如何不眨眼地葬送了乾元裴氏整整三百五十八条人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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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会如何看待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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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烬不愿再想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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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道宛若游魂恶鬼的声音，仿佛贴在他耳朵上絮絮低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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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记得要让我满意。不然，她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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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裴烬，你说，究竟是你的速度更快，还是我更快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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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光之中，司召南掌心冷芒破空而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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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一瞬间如岳倾轧而下的压力之中，仿佛有什么陡然绷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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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烬突然觉得释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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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个魔头，身负累累血债，通身的凶煞邪气，就连黄泉路阎王殿都不肯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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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想弄脏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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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想要她怜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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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不想她因他而受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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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蹈覆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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该承受这一切的人本就该是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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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烬：“慢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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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哑声开口打断，慢慢地掀起眼皮，朝着一尘禅师投去一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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语气里却少了点冷厉，显得更平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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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尘禅师看着他，似乎并不意外，但眼睛里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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