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44节

她看了一会,抬手懒懒抹了一把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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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这样看着我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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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烬扬起唇角，露出一抹与平时无异的笑容,开口时声线略有些沙哑，染着很淡的血腥气，“若是再这么看下去，恐怕我要舍不得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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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开口时,又是一大片血洇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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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烬身上的衣服色泽沉郁,染上血后看不分明,只呈现出一种比夜色更深重的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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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她一身白衣却藏不住心事，大片的血花,像是雪原中一点点盛放的红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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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寒烟简直想要将他这张嘴捂住,但是目之所及全都是刺目的猩红,她不知道该从何下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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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先不要说话。”温寒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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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的状况，她大概能猜得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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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猜得没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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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论是无妄蛊,还是三生契，对于裴烬而言，都一定是有影响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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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这不代表，无力回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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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吐息温热，蕴着很淡的梨花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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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烬微撑起眼皮，目光落在她近在咫尺的侧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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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从前觉得这张脸太古井无波，想要打碎这份平静的面具，想要看她慌乱的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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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下看见了，却并不觉得畅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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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种又酸又涩，却还微微漾着点甜的古怪情绪蔓延开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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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费力气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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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烬伸手扣住温寒烟的手腕，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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