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区区一个死人,是不能和他比的。
“母后……”
他百般吞吐,顺应着她的力度抬起脸来,清澈的眸底生出众多的期盼。
徽音却不按常理出牌,神色骤然一冷,“滚。”
天底下最尊贵的人,遇到这样难堪的叱咄,第一反应竟然是抱紧了她。
晏岐惕惕然环抱住女人纤细的腰肢,徽音今日穿了一身燕居的襦裙,裙幅褶裥细密,辄如水纹阵阵,形似手掌摩挲搓揉留下的痕迹。鬼使神差般的,他伸出手来,碰到了一角微陷的皱襞。
是他哪里做错了?
还是、还是——他想到那个最不应该的可能,她真的就那样在意晏同春?那个人凭什么?
严厉的目光降落下来,他感到后悔了,喉舌扎上了一千根织锦的金针,只能尝出连绵不绝的刺痛,想说的话枯涸成旱魃走行的赤地,千言万语诉说不得。
晏岐不敢松手,放手了就再没有往后——他知道徽音撵人的厉害手段,晏玄就是前车之鉴。
不等他开口,徽音便先按住了他欲张的唇角。
还是晴朗的昼日,殿中没有点灯,更显得殿宇深深。
一盏盏灯烛灭在昨夜,凝结的烛花浮在莲花形状的灯盘上,半扇松鹤的窗格,在地上落了层层寓意吉祥的框架。
徽音坐在妆台前,铜镜反照出森森的冷光,愈发让人不敢直视她的双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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