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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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 不尽相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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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看守所里出来，太阳已经偏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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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方的早春，空气还很寒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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倒也能散躁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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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冬阳缓缓吐了一口闷气，看看神态从容的林巍，试探地问，“回律所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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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巍摇了摇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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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午去朗乾所开会，下午来会见，今天做的事情不少，李律从来都不要求他熬工作时间，该忙就忙，该歇就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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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回……家吗？”秦冬阳又问，“还是去我哥那儿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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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昨儿才见，”林巍仍旧摇头，“还总凑乎？把我送‘小野’去，让野子给我捏捏脑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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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野”是林巍常去的理发店，店主叫林天野，是林巍的初中同学，因为同一个姓，两人处得挺好，林天野给自己店铺当大师傅都当得漫不经心，林巍去了却总亲自服务，剪发剃头的不算，还帮捏脑袋做按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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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不收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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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冬阳主动当了驾驶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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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子自然是林巍的，可他喜欢把秦冬阳当司机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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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能陪着您。”拐上回城的路，秦冬阳对林巍说，“朗乾那边要咱的行事历，我得回所去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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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唔……”林巍已在后座闭上了眼，“没有现成的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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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冬阳认真开车，不吭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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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成的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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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律真能开玩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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