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觑着。
好在刚刚的喊声惊动了其他人,这种状态很快被打破。大概是别的下人去通报了主子,还没见人,一句“我的儿啊——”的呼声便抑扬顿挫、一波三折地传了过来,对门被几个穿着水红袄裙的丫鬟啪嗒推开,一个穿花戴绿的富态夫人扭了进来。
来人哗啦啦挤了一屋,那体型硕大的夫人刚一踏进门,就震得一旁圆桌上的白瓷小杯齐齐一跳。
那富态夫人本想问黎尧的话,却看见了床上睁眼的少年,便立刻倒吸一口气,然后“哇——”地扑了过去。
我的天,要是被这位夫人压上一下子,没病的人可能也活不长了。黎尧一边为那惨遭毒手的朋友默默节哀,一边趁乱退到了屋外。屋外是一个简单的小院样式,郁郁葱葱地长了些花树,天阴着,从月门和墙上的镂空花窗可以隐约看见外面的古式建筑。青瓦白墙,飞角翘檐,自己没本事从建筑风格分辨出朝代,但是很明显,这里不是他以前生活的时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