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拿着件大衣,妥帖又轻柔地给她盖在身上。21岁,她刚出国一年,依旧忘不掉对方。
在梦里,亦或现实与想象的分界点上,冉寻委屈难言,曾对着那道身影质问:拿到冠军了,你就会重新回头看看我,是吗?
她记得那时的游纾俞生动得厉害,仿佛自她的回忆一比一描摹而来。
模样清冷,依旧寡言,听了她的问题也不做声。
神情却复刻了她们的最后一面,大概是想挽留,却又心口不一,将试图伸出去牵她的手割断。
我不会回头似乎默认了这样的答案。
但那个梦里,游纾俞为她加衣后,俯身,竟轻吻了她脸颊。
轻柔吐息混杂熟悉香气,冉寻依稀记得,那一晚她难得好眠。
醒来后,她挂在旁边的外套竟果真巧合般地滑落,盖在她肩上。
如同印证梦为真实。
当年肖赛,与今天的李斯特赛,大概人与景都全然不同。
空旷场地里仅余一架钢琴,评委与观众的目光紧密追随。
冉寻落座,孤独却又坦然。
她26岁,自知早已无法触及过去那个年轻气盛的自己。
可当一首李斯特《b小调钢琴奏鸣曲》独奏结束后,捱过漫长的等候时间,当评委宣布她本场总分最高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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