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太监总管顿了顿,自一旁拿了件披风覆了皇帝身上,轻声道:“皇上,奴才十三岁时便跟在您身边伺候着,那时大家都唤奴才一声小兴子,奴才听了高兴。”
“后来,奴才跟在您的身后,眼看着您坐拥这江山社稷,大家就都改了口,唤奴才一声兴公公,奴才也高兴。”
“再后来,您把整个司礼监交给奴才时,大家又都唤奴才一声兴总管,奴才还是高兴。”
“可是奴才就是奴才,奴才这称呼再变,依旧还是站在您身边伺候着您。”
皇上将手放了下来,道:“你想说什么?”
“皇上,鸦有反哺之义,羊知跪乳之恩。连奴才都知晓人不能忘本,王爷沙场征战多年,为了一城百姓,硬是拿着一把钝了的剑,赤身肉搏,为皇上守下了一座座城池,奴才笨拙,不信王爷会做出投毒这番事来。”
皇帝闻言,重重叹了口气,道:“人心易变。”
太监总管闻言,也再未说什么,垂了首,就这么静静地站在一旁。
风起,卷起了整殿的红绸,红绸交错,扰乱了人的心弦。
大牢内——
“你说这六王爷犯了什么错事了?”一名圆脸狱卒喝了口酒道。
“听说是给皇上投了毒。”另一人道。
“可别乱说。”
“哎哟,这王爷都进了牢中了,你怕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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