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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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一家卖烤猪脑花的摊位前，铭久突然停下脚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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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来一份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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摊主是个面容清秀的男青年，倒是没有表现出过分的热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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铭久摇摇头，临走时还努力调动僵硬的面部肌肉，给了摊主一个微笑——至少他自己觉得是微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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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停下来看那个？”晴夏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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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觉得很像刚才那个人的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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晴夏立刻会意：“是很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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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来瞥了一眼那些正品尝着猪脑花的食客：“我猜那些人肯定没见过他们的同类被高空坠物砸破头的样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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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近路口，气氛开始冷清起来，食客寥寥无几，有几家摊位已经开始收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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稀稀落落的摊位之间，有一家卖椰青的小摊生意倒还相对可观，但凡有年轻女孩经过，基本都会买上一个。铭久朝摊位里面望去，只见一位扎着马尾、留着长刘海的女孩正麻利地撬开椰壳，插上吸管，然后将椰青递给顾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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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大概二十出头，圆脸蛋儿，个子不矮，肤色很白，即便穿着一条白色连衣裙，还是显得很白，和一排排去了外皮的椰青站在一起，让人觉得格外清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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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，她身上最吸引铭久注意的一点，也是她与其他摊主相比最不同的一点，并不是那雪白的肤色和纤尘不染的连衣裙，而是无论面对什么样的顾客，她都无半点儿笑意，也不怎么说话，长长的睫毛一直低垂着，神情冷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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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不会是我们的同行吧？”铭久轻声问晴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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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会。她刚才抹了一把汗，像我们身上的这种躯壳，是不会流汗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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