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可转念一想,谁能保证副部长以后会不会再来?谁能保证他再来时会不会继续聊那些见不得光的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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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这里,他把心一横,抬起脚,大踏步向小院奔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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换做一般人,或许也会有类似的考虑,甚至比冬柏考虑得更全面,却未必真敢像他这样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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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柏是普通人,却不是一般人,他有一般人所不具备的书生气,还有正义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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借着酒桌上的喧哗声,冬柏再次翻过矮墙,然后轻手轻脚地拉开之前那间房的推拉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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进入房间后,他刚刚取下录音笔,忽然发现自己可以清楚地听到隔壁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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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男中音正抑扬顿挫地打着官腔,每次停顿,都会引起热烈的掌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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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柏猜说话的应是那个国字脸,并推测他在某个省级部门工作,而且握有相当大的话语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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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轮祝酒辞后,说笑声渐息,冬柏只能听到阵阵模糊不清的低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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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来是要谈关键的事了,他连忙把耳朵紧贴在墙壁上,却还是无法听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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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焦急间,他无意中注意到头顶有一线微光。细看之下,原来是取暖用的煤炉烟道穿墙而过,烟道和墙洞之间填缝不严,留下了一点空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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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小心翼翼地搬了把椅子踩上去,由于个子不算高,所以头离空隙仍有段距离。他只好把录音笔举过头顶,尽可能地贴近空隙,并祈祷录音效果清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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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冬柏独自屹立在黑暗中,一动不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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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不知录了多长时间,身体的困倦和胳膊的酸痛开始动摇他紧绷的神经,眼前的黑暗和隔壁的长时间低语,则让他一度以为自己身处梦境。\n\n\n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