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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等规矩,在猎人最初把自己的命卖给酒馆的时候就说得清楚。名字刻上猎人柱,就不能回头。
“我没有钱。”苍凌阑道,“这些年你照顾我,我承你的情,也不想和你赌命。”她顿了顿,道:“说条件吧。”
邱鹰眉头一松,咧开了嘴。
瞧他这个表情,苍凌阑额角一跳,冒出点不祥的预感。就听邱鹰道:“半月为期,去杀一个人。”
“什么?”苍凌阑脸色微变,脱口道,“你知道我不……”
话说到一半,又想到“报恩”的规则是不容拒绝,这后半句硬是被她咽回了肚子里。
“邱鹰,”她烦躁地捏了捏眉心,“我知道你不是个东西,但没想到你这么不是个东西……居然撺掇一个十七岁的小女孩去杀人?”
她的言行举止明明就成熟得丝毫不像这个年纪的少女,却一本正经地自称“小女孩”,其实很好笑。
但酒馆里没有人敢笑。
那黑脸汉子焦心地望着她,急得直摇头。
只有邱鹰抓过一旁的酒勺,先是给苍凌阑的酒囊灌满了,又缓缓倒了一碗满的放在柜台前:“怎么样,干不干?”
苍凌阑:“……先说,杀什么人?”
邱鹰:“逃亡的猎人。”
不知道为什么,这些年来每一个不顾“规矩”出逃的猎人,都准会被邱鹰知晓得清清楚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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