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

亮处，上下打量一番后，惊道：“小冯，你穿这套衣服，太好看了！昨天，我对裁缝师傅只说了你大概的身高，没想到衣服做得这么合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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宝珠不言语，只低着头望着地下。肖静这时，从挎包里拿出一条红围巾，这是昨天她去商店，特意为宝珠买的。她把围巾系在宝珠脖子上，看了看，只见红围巾把宝珠的脸，衬得愈发白晳。肖静不由得在心里说：“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，小冯只这么稍打扮了下，漂亮得像文工团的报幕员；就是辫子长了，这点不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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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静这时望宝珠笑着说：“小冯，把辫子剪了吧，短发精神，好打整；你看，我们这里的女同志，都是短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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宝珠神情淡漠地立在那里，凝望着窗外摇曳的树枝，肖静说什么好看啦，剪发呀，她都像没听见样。肖静见宝珠没做声，就自做主张到外间桌子抽屉里，找到一把剪刀，进来一把握住宝珠辫子，“咔嚓”一声剪掉，扔到旁边椅子上；接着把另一条辫子也剪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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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了会，赵彬接完电话，从办公室回来，他走进里间，见冯宝珠穿着双排扣、大扁领的列宁服，梳着齐耳的短发，像忽然变了个人似的，样子更加楚楚动人，就站那里看呆了。肖静格格地笑着对赵彬说：“赵县长，你和小冯去把结婚证领了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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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的，好的。还要上街买东西。”赵彬从宝珠身上移开目光，望肖静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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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静笑道：“成家肯定要置东西，一样一样来。走，我们先去民政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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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静挽着宝珠的肩膀，往外走，赵彬跟在后面。在门口，肖静对几个在阶沿上忙着搞卫生的女同志，挥了下手。这几个女同志马上明白肖主任的意思，就嘻嘻哈哈地涌上前，簇拥着赵彬和宝珠，去民政科领结婚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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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民政科出来，一行人马上又去街上采购东西。他们来到百货商店布匹柜台时，赵彬细语轻言地问宝珠：“小冯，你看哪床被面好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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宝珠把眉头一皱，别过脸，不答赵彬的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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