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16章

，他含糊地接话：“什么眼神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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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纳斯塔西娅转头盯着他：“同情，也许是高高在上的怜悯···你不该那样看我的，尤拉，那种眼神真令人不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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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谁管你怎么想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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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尤拉险些脱口而出的话，但他忍住了，很不容易地咽回肚子里。尤拉烦躁地呼气，白气暂时模糊视线的一秒，他不耐地舔了舔嘴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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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，我需要为此道歉吗？”尤拉控制不了自己的阴阳怪气，他本来就不是个好脾气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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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纳斯塔西娅的面容里是厚重的平静，粘稠的石膏层层覆盖，像是完成祷告时的专注，她紧闭的双唇仿佛堵住遥远的靡靡之音，空气无法进入的躯壳，死寂在她冷漠的眼里肆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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龟裂的面具延伸出细细的纹路，阿纳斯塔西娅嘴角上扬，露出洁白的牙齿，但尤拉很难觉得那是笑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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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···”他看到阿纳斯塔西娅失去颜色的嘴唇张开：“很快，你就会用那种眼神看向弗洛夏了，那时，再说抱歉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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混乱无序的现实，是飞腾的川流，自我实现的意志的巨流，任何禁锢他的想法都是荒谬的，这是浪漫主义信仰滚烫的中心。——以赛亚·柏林《浪漫主义的根源》\n\n\n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