秒眼球就会冻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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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下次了,也许等到春暖花开的时候再一起去,我原地跺跺脚,继续朝森林里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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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实说,我分不清方向,大雪遮蔽了一切参照物,无论是参天大树还是繁茂的树丛都无法成为参考,但我能听见深林伸出斯卡利尔河汹涌着咆哮,一路卷起两岸松软的泥土,翻腾着旺盛的生命力,滚滚向前——那里是森林的深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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陡峭的地势,被雨水打落的枯枝败叶上一层雪泥,比溜冰场更加湿滑,我必须时刻注意脚下,很快,我就扶着树干大口喘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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浓重的白气一团接着一起团,我像沸腾的热水壶,咕嘟咕嘟头顶直冒气,环顾周围,白茫茫一片,我眼前有些发晕,说不好是因为刺眼的白色还是低血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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脱下手套,我感觉手心在不停出汗,身体里面燃烧的火焰逼出一层细密的汗水,但凌厉的寒冷毫不留情地刺穿厚实的衣物,四肢仿佛灌入水泥一般沉重,脚步越来越沉,“呼哧——呼哧——”我听见自己的呼吸声,粗重的,急促的,在耳边盘旋环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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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上了年纪的老人的体力还要差劲,我默默吐槽自己堪忧的身体素质,因为还没到河边,光上爬上崎岖的山道,我的双腿就已经微微发颤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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卡在一处陡坡,我险些滑下去,我灵光一现压低身子用匍匐地面的姿势,龟速爬上去,上方是一大片平地,大雪没能遮盖全部,蜿蜒的土堆上高矮不一的植被穿越封锁,迎着雪花肆意生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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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爬上去,我就两腿发软地跌坐在雪地,我感到一阵疲惫,手撑在地上,我对着酸痛的四肢唉声叹气,原来达尼洛和阿丽娜他们的探险游戏也不是一般人可以驾驭的,简直是要命,我把肺部压缩到极限,接着猛地吸入大量氧气,似乎会被撑破一般,我的呼吸有种莫名的急切。\n\n\n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