誓言公证仪上,爱重片刻不离南乔,郑重道:“我愿意。”
司仪马上转向她,向她问出了同样的话。面前誓言公证仪散着光华,经过公证的誓言除非双方均同意解除,若一方违约则可由另一方决策惩罚。
众人的目光如芒刺背,至少于她而言,这不是许诺终身的舞台,只是审判的中心。
“南乔,你愿意...”庄严问出了同样的话。
封闭的心房擂鼓轰鸣,杂音蜂鸣中她听见自己撕心裂肺地对着更加年轻的柏洲大喊着:“我不愿意!”
她牵了牵嘴角,没陷入他专注期盼的眼里,僵硬到嘴唇翕张亦如久旱旅客见蜃楼:“我...愿..意”
戒指嵌着一颗几万光年外的行星碎片,硬度高,能量强,复杂的心型切面折射顶上炽光璀璨动人,带着他体温的戒圈一点点被推进她的指根。
反抗的神经绷紧,相握的手是炙热的烙铁,烫着皮肉粘连,血流如注只是融合更深,她试着用力挣了挣,没有办法抽出分寸,就像这场婚姻沼泽,在被套上指环的一瞬,连呼吸的孔洞都没了。
熬过宣誓只是第一关,后面冗长的婚宴才是真正的难关。
南乔换了一身鱼尾敬酒裙,蜿蜒的裙摆让人行动不便,本就困乏的身体即使踩着平底鞋也飘飘然的,任由柏洲箍着自己的腰在酒席中走动。
敬酒应该被提前安排好,流淌在她喉间的液体并不刺激,微甜温热的液体反而给略显疲惫的身体带来些许能量,面前的都是联盟救抚部门的同事,她莞尔着举起酒杯接受那些或真诚或艳羡但她并不需要的祝福。
“没想到南医生的丈夫是柏洲啊,有福气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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