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、生日

。他有时也会想，如果叶宁德没有把他从葬礼上接走，他会不会真的……做点儿什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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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最爱吃的菜来了。”邵凯把水煮鱼推到他面前，“赶紧的，趁热吃两口。光喝酒胃里多难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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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算什么难受。” 叶川嗤笑，“我告诉你，小凯。人不为己天诛地灭。这句话绝对是真理。人要是不爱惜自己，一心想着别人，老天都看不下去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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邵凯按住了他的酒瓶子，很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问道：“你跟我说实话，到底出什么事儿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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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川抬起头看着他，眼神略有些涣散。这不是喝醉了的眼神，而是一种陷在什么情绪里无法自拔的伤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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邵凯能肯定他绝对是有事瞒着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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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到底怎么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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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川下意识地避开了他的视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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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咱哥儿俩有什么不能说的？你小时候尿床的事儿我都知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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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川心头微微一暖。老天对他，似乎也不是那么刻薄。他有邵凯，从小到大，一直陪他到死，从来没有做过让他难过的事。自己的人生似乎……也没有那么失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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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川看着邵凯略显紧张的面孔，略显苍白的脸上慢慢浮起一个微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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邵凯的表情略显松动，声音也不自觉地柔和了起来，“到底怎么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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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川摇摇头，他知道这个人是真心实意地关心他。不是因为他的脸蛋和身体，也不是因为通过他能和叶家拉上关系，即使他颓废如街边烂泥，连乞丐都不屑瞥他一眼，这个人依然当他是自己的兄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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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帝在关闭了所有的门之后，还是大发善心地留给他一扇窗，让他可以欣赏到这世间最皎洁的月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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