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、梦靥之城

“太文艺了。”邵凯凑过来碰了碰他的酒杯，“我说哥儿们，你是不是谈恋爱啦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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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川微微一愣，笑着摇头，“学习、工作、房子、车……要办的事儿太多。”谈恋爱什么的，还是算了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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邵凯听出了他的话外之意，眼中流露出不赞同的神色，“你这腔调，怎么老气横秋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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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不是老气横秋么，叶川轻笑。算起来也一把年纪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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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了，还有个事儿。”邵凯略显神秘地问他，“你还记得苏乐乐不？原来给你传过字条的那个小丫头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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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川迟疑了一下，摇摇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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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就知道。”邵凯斜了他一眼，“明天她过生日，请咱们班的同学过去聚一聚。人家特意叮嘱我把你带过去。给不给面子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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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川很干脆地拒绝了，“明天不行。我有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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邵凯不满，“什么事儿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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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川沉默片刻，微微垂下眼睑，“明天我想去看看我爸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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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扫墓的那天下着雨，叶川撑着伞在父母合葬的墓前静静站了很久。天光昏暗，映得碑上的照片有些模糊。照片上的人只能看到大致轮廓，五官的细节却已经看不清楚了。像他记忆深处，无论怎么不甘心终究越来越模糊的过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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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至亲长眠在这里，他却越走越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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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川说不清这种感觉，很惆怅，却已经没有了撕心裂肺的疼痛。就好像在长大的过程中挣扎良久，最终也不得不承认他们已经离开的事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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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可奈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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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川点了一支烟，深深吸了一口，弯下腰将它插在碑前。叶川望着一径细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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