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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乌发被雨淋得透湿,一绺绺地贴在前额,脸色泛着不正常的青白,紧抿着的唇毫无血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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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等了你一晚上。”云祭火平静地晃动了一下已经僵硬的脖子,喉结动了动,平淡地说,目光却落在了她散乱的衣襟和鬓发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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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说一句话,就有雨水从发梢滑落,顺着紧绷的下颌线,一路落进了白色的领子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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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等了她一晚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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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相信她真的不会去赴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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毕竟……毕竟她曾经那么喜欢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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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,他站在凉亭中一直等一直等,等到斜阳被黑暗吞噬,等到淅淅沥沥地夜雨落下,张雾敛她一直都没来赴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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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脸色难堪,觉得羞耻不甘心,又鬼使神差地来到了她的住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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伸手想要敲门,却听到屋里传来了少女的笑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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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敛敛不信的话,不如来摸摸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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紧跟着又是一阵娇笑,暧昧的喘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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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雾敛要哭不哭的嗓音隔着门板传来,“师……师姐不要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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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呜呜呜……痒……哈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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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站在门口,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像是被冰冻结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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刹那间,云祭火想转身就走,但步子却怎么也挪不动,宛如自虐自毁一般,他听着悉悉索索的动静从门板中传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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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听,好像血液冰冻的声音也就越清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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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历过人事之后,他很清楚这是什么动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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