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、第二十章 见面（有更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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怔然望了许久，他终于自嘲一笑，远远离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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落在挡风玻璃上的雨水被雨刷赶到两边，留下一连串模糊的晕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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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窗被秦亦关得严严实实，他窝在椅背里，衣裤上沾染的湿意挥之不去，蔫搭搭地贴在皮肤上，很是难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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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日里那双不可一世的眼，此刻也冷冰冰地压在眉下，木然地盯着雨刷在玻璃上扫来扫去，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显而易见的低气压，在沉默的狭小空间里，越发显得压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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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漠然地窝在那处一动也不动，像只随时会暴怒的野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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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这样的秦亦是裴含睿第二次见到，头一次是在那天他寻找颜归的那个夜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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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含睿目不斜视地望着前方的路况，余光却始终注意着后照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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察言观色是一项基本技能，裴含睿自然聪明地不会在这种时候去招惹他，免得凭白无故挨上小野猫锋利地一爪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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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路无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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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到裴宅，裴含睿便命人准备热水洗一洗身上的湿气，家里的侍从们显然已经习惯了每天都跟着少爷回家的高挑男人，茶水碗筷都给他备了一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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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光衣裤淋湿，秦亦的鞋子也被雨水淹没了，很快就有佣人送过来一套干净的居家服和棉布拖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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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许是舒适的环境让他放松了些，连带着心情都好上许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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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亦脱了鞋袜，丝毫不拿自个儿当外人地往大沙发里一蹲，那套在意大利定制的皮沙发瞬间被他蹭了一大块泥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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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佣人们幽怨的目光下，总算意识到这样不太好的秦亦，默默往上面挪了挪屁`股，掩耳盗铃似的把水渍遮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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