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书,我如何考教你?”
“我也不是什么都不会,我只是并未系统学过这些。”江芸芸为自己解释着,“若我当真学了,假日时日,并不比今日这些人差。”
黎循传惊诧抬眸。
这话有些出格了。
黎民安呵斥道:“自满者败,自矜者愚,小小年纪如此自命不凡,必会贻害无穷。”
江芸芸被人劈头盖脸骂了一顿,那点微弱的勇气,却反而好似吹了气球一般越演越烈。
“他日人云吾亦云,黎先生不过是对我有偏见。”她目光炯炯,直视着黎民安,一反刚才的安静平和,反而像被激怒的小牛犊,非要争出一个高低,冒犯反驳着,“他人能学,我便也能学,为何要自轻自贱,高山溪水俱是美景,若要一视同仁,便该有教无类。”
黎民安从未听过如此大胆的言论,怒气蓬发。
黎循传怔怔地看着江芸芸。
士人自小被教导要做一个勤慎肃恭,逊志时敏的谦谦君子,说话要轻风细雨,做事要礼贤下士,要不动声色,要多闻阙疑,要不求名利。
黎循传自小被这么要求,黎民安也是如此,他们身边交往的人也大都奉行此道,只今日,这位江家公子却像是打破这面平静湖水的石头。
他在抗争,在愤怒,在尖锐表达自己的所求。
他把所有读书人奉行的道理都踩在脚下。
“坐下。”上首的老先生轻轻敲了敲桌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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