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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儿子最是谨慎温和,对外彬彬有礼,却不会过分热络,今日怎么对这个江家小子格外上心。
黎循传只是沉默地站着,并不后退:“宰予懒惰成性,昼夜贪睡,爹也常用昼寝宰予来激励我不可整日浑浑噩噩,可即便这样懒惰的人,孔夫人虽认为其“朽木不可雕”,但从未放弃宰予,甚至更加严格要求他,这才使得宰予成为一代谋士。”
黎民安看着儿子的倔强,无奈叹气:“可他心不诚,你祖父已致仕,我年过半百,并无所长,伯父们也正值上升,你的兄长并不出色,江芸这样的人,越是聪慧,越是福祸难料。”
黎循传沉默。
“你祖父历经四朝,靠得是敬小慎微,动不失时,绝非一时心软,如今他年事已高,我想给他收个徒弟,是希望他心中有念,安心过日,长寿惜福,如今江家不齐家,迟早会兄弟阋墙,我们何必趟这趟浑水。”
“这天下聪慧之人比比皆是,我朝神童难道还少吗?若是扬州找不到,便回岳州找。”黎父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不可再拿此事叨扰祖父,送好糕点便回来读书吧。”
“你后面要下场秋闱,不可再被其他事所叨扰了,退下吧。”
黎循传失魂落魄离开。
黎民安看着小儿子失落的背影,又思及仲本当日之言,沉吟片刻后朝着后院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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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循传出来时,江芸芸正和乞丐蹲在一起。
她见黎循传一脸纠结地走过来,便知此事大概是没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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