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上浓厚的烟味同时裹住了两人,一圈圈失意将他们包围起来。
“我们把它埋了吧。我再给它堆个敖包,就在哈日和小马驹子边上。”
苏德搂着她更紧。
沉闷的声音响在她的耳畔。
“这不是我的马。”
安荞眼睛一眯。
她当然知道,如果要讲归属,这匹马其实属于孙力。苏德只是孙力聘请的马倌,替他照看着这些马,也做一做生意。
可就算是孙力的马,如今它死了,难道苏德还不能埋了它吗。
一些平时坝上人之间的说笑话,潜入了安荞的思绪。
她想起有一回带着客人去了抬头沟的茶棚,闲坐着休息的时候,隔壁桌有人在调侃着一个马主买来的新马。
“这马中看不中用,我给你两倍的肉价,你卖给我得了。”
这玩笑话被众人嘻嘻哈哈地讲过去,可“肉价”一词,在安荞脑海里生了根。
马,分两个价格。
健康能用的马,是按品相卖的,每匹马品相不同,价格也不同。便宜的品种如蒙古蛋子,一匹马的价格可能还没有一具马鞍来得贵。而贵重的品种有如汗血,一匹马就是一套房子。
而那些养殖场出来的肉马,或是不健康不能用了的马,则没有这么些复杂的区分。统一一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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