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

的脸颊被烛火描绘勾勒得清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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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他进来只是轻然抬眸，端的是副云淡风轻作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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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初棠仍是能看见那双眼眸氤氲着雾气，微微遮挡了程立雪原本幽黑的瞳仁，连那压在桌面的指节都绷出几抹酡色，像是在极力克制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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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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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棠瞬息沉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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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忽然就有点不知所措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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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非这家伙真的是个病秧子，先前是病发？才叫他久久敲不开这道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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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真是这样的话，还怪惨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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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程立雪看起来也不比他年长几岁，年纪轻轻便要被病痛折磨，唉，初棠暗暗叹息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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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何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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淡漠疏离的语气叫初棠回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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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小心翼翼斟酌再三，终于道出自己的想法：“我们约法三章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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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言，他那病秧子夫君却若无其事端起茶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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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棠擅自揣测一下，他觉得程立雪那模样大抵就像在说“你凭什么觉得我会陪你玩这么无聊的东西，不知所谓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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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棠：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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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他刚才就不该心疼这不可一世的臭男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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病秧子好呀！病秧子妙呀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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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心中大喜，年年轻轻，就能当寡夫郎，这可是别人八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好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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窃喜归窃喜，他还是没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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