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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许去。”夏惊秋打了个喷嚏,“别让阿娘知道。”
“那您总不能这么耗着吧。”金宝揉了揉鼻子,“要不咱们去观音庙拜拜?”
“那是求子庙,我去做什么?你大可放心,我死不了的。”夏惊秋看着金宝冻地发紫的唇色,将汤婆子塞进金宝怀里,“热得我浑身是汗,给你捂着。”说着,他又将手缩回了袖口里。
门外一大腹便便的官差走进屋来。他昂首作揖,像是来看笑话的:“夏司马,今日城内搅了一家地下赌坊。抓了相关犯事者八十人,刺史大人让你去审。”
“你们别欺人太甚!”金宝上前,“当我家郎君是牛马不成,这般使唤?”
“那我可管不着,我就是个传话的。”官差冷眼横了夏惊秋一眼,“刺史限您十日,了结此案。办不好,可是要挨板子的。”
说罢,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。
金宝叉腰怒骂那些混犊子,好一会儿才消了气。他垂头丧气地走了回来:“秋哥儿,他们怎能这么作践你啊。”
夏惊秋蹙眉低吟:“十日?审八十人。”这日子未免也太长了。夏惊秋心里犯嘀咕。
果然不出他所料,州狱里的情况没有他想得这般简单。上前恭迎的,是州狱的狱卒头子,莫旭东。大约五十来岁,两鬓花白,这年纪还在讨营生,多半是为了补贴家里。
州狱不大,地上一层,地下一层。囚室三面砌墙,一面见光,百米的距离,被分成数十个小间,突然涌进了八十来个人,乌央乌央地像是锅里煮得翻滚的馄饨:一个个大喊冤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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