赝品如我 第21节

换来的。我这个人喜欢讲信用，说了让你做雕塑，就会说到做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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颜湘一次次连续入院，高烧不断，咳血，跪在漫天雪地里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，换来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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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此刻，他似乎已经忘掉了这些，像往常一样埋进心底，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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颜湘扯了扯围巾，笑得有点甜甜地，栗子色微卷的头发看起来很是温顺柔和，说，“是哦……无论怎么样，还是谢谢你。这是我今天最高兴的事情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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片刻后，颜湘回头看了一眼雕塑，又盯着蒋荣生的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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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骨相堪称完美，无论是街上流光溢彩的小彩灯，还是美术馆里专注而柔和的射灯，落在他的脸上，轮廓和阴影投射永远是那么恰到好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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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鼻梁立挺俊秀，眼皮褶皱很深，眉骨优越，让眼睛显得尤为深邃风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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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张脸最像中国血统的是微微向上翘的嘴唇，看起来很是优雅而温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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颜湘直勾勾地盯着蒋荣生的嘴唇，半晌后，失神般的，“你喜欢这个雕塑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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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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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送给你好不好。你喜欢吗？”颜湘执着地问。声音低低地的，听起来很有些可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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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怎么的，颜湘说话的时候没有带称呼，仿佛在刻意模糊着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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颜湘始终盯着蒋荣生的脸，没有移开眼睛，“是照着你的样子创作出来的，是我第一个真正意义上踏入雕塑界的作品，我谁都不想给，也不会卖，送给你好不好？你喜欢吗？你要收下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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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荣生笑了笑，一如既往地倨傲，轻描淡写地，“还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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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这话就是答应收下的意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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