传来痛觉,有种扯着的迟钝的疼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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颜湘就这样反复抓着手背,用痛觉让自己感受到手指还在,并没有受伤,也没有被切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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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行李不是自己收拾的,又走得很匆忙,没人知道他生病了,因此浴室里藏着的药没有带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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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只能一下一下地抓着自己的手背,用痛觉来保持清醒和冷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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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蒋荣生仿佛想起了什么很好玩的事情似的,墨蓝色的狭长双眼敛着促狭的笑意,语气轻快,“万一手指全切断了,你也要继续做雕塑。那你就是世界上稀少的用腿完成雕塑的艺术家了。我很好奇,如果是你的话,还能像以前那样做的那样好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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颜湘说不出话来,目光落在脚下那头苟延残喘的的母鹿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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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真的快要死了,流出来的血在碎石地面上积了一个小小的洼,凄厉般的鲜红,肚皮上那道圆润的弧线似乎正一下一下地跳动着,里面正有蓬勃而挣扎的生命,那么鲜嫩,什么都没做错,可是就要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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颜湘低垂着头,后脖纤细,透着一种无力的灰白孱弱。他抬起头来,看着面前的人,摇摇头,说,“我什么也不会做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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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说刚刚认识蒋荣生的时候,他可能还怀有天真的勇敢,又潜意识地觉得蒋先生的脸跟哥哥长得那么像,渐渐地有些模糊了,哥哥会包容他,那蒋先生也不会拿他怎么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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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越到后来,颜湘就越发自己实在是错得太离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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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的眼睛颜色不同,同时是完全不一样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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哥哥善良包容,温柔坚韧,对每个人都笑嘻嘻地,和煦得如同春天的太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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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先生却冷漠刻薄,强权铁腕,恶劣高傲,人在他的眼里不过是蝼蚁。更不要说一只畜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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