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只是在自欺欺人,不愿承认自己亦是踩着亲人的血肉而达到目的之人,你与你那贼父,并无区别。”
“狂妄之甚!”
颜倾辞转身掐住她的咽喉,左手箍着细长脖颈将人拽向自己,右手高高扬起,却是去拔自己束冠用的簪子。
头顶束缚松懈,玉冠滑落,如瀑墨发倾泻满背,颜倾辞挨得极近,她纤长睫毛根根分明地落入溪岚眼中,二人面贴面,相隔只一拳距离,养尊处优惯了的千金贵体,肌肤自是保养得极佳,离这样近,脸上竟连一丝瑕疵雀斑都瞧不见,白皙凝嫩如刚挤出的牛乳似的,让人瞧了不由想伸手捏上一捏。
“你瞧仔细了!我亦是女子,她又是待我不薄的亲阿姊,我就算屠绝他满门,也不会伤她分毫!那样式的男人,不要也罢!虚名而已,她若稀罕我日后便再想别的法子挣给她!”
“我知她苦难,却也不会无故管人家事。倘若她有一丝不情愿、不肯反抗,倘若她想息事宁人、忍气吞声,我自当袖手旁观地尊重她,这种人亦不值得我搭救。然而,是她有求于我,她向我倾诉苦衷厄运,我听之自然不能无动于衷。”
“既帮了她又报了仇,是为一举两得之事,从无孰轻孰重!”
溪岚被她掐得喘不上气来,她拍打着她的手,面色酱紫。颜倾辞从目眦欲裂中苏醒,歉疚地松开她,待人喘匀了气,她方道:“以后休将我与那老匹夫作比。”
她指得自然是顾裴元。
溪岚捂着脖子咳嗽,眼角泛出泪花,常言道伴君如伴虎,帝王之心深不可测,然而比起自己的父皇,她竟觉得眼前女子更为让人捉摸不透,上一刻与你言笑晏晏,下一刻便能取你首级。
难怪李嬷嬷说她爱发疯病,却不是甚么伢儿疯,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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