镇子上的赌坊翻本儿,结果月黑风高的看不清路,不知被什么绊倒,顺势跌进了道旁的河里,沉下去就再没能上来。”
“我忙于军务,倒是未曾听闻这件事。”溪岚心善,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樊家的孤儿寡母,樊寿烂赌成性,死不足惜,只是可怜了樊家的女人们,“樊寿偷得家里的银子定也跟着沉在河里了,那樊家如今岂不是一穷二白?她们要如何生存?”
颜倾辞温柔一笑,以不愧是自己心仪之人的眼神看向溪岚,安抚道:“我既听闻,自然不会袖手旁观,又给了她们二百两银钱,再一并雇她们到当地的颜氏商号里做工,她们此后也不用再为生计发愁了,没了个累赘,反而更轻松些。”
溪岚牵住她的手,由衷钦佩道:“还是颜娘想得周到。”
“那日我还瞧见了我们当初为樊家侧室接生的女娃,养得珠圆玉润、白里透红,一见到女子就咯咯地笑,见到男子就哇哇地哭,有趣极了。”
“樊桃芝?”
“对。真好啊,初生的小娃娃就如同一捧未定性的黏土,长辈怎么捏,她就会长成什么样。与樊家那侧室对话间,我觉得她非比常人,就将一本集我半生领悟心得的拓书留给了那侧室,让她凭那上面的教女儿,可千万别按世俗的那套规矩教,不然好好一个女子,该教成蠢驴伥鬼了。”
溪岚低头浅笑,宠溺道:“颜娘想得果然长远。”
“不长远不行啊——”颜倾辞装模作样老气横秋地长叹一声,而后定定望着溪岚,双眸中有怜惜有心疼,“因为你要做的事,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达到的,像墨台揽月那样登帝还只是初步,潜移默化、拨乱反正,需要至少叁代以上的人共同努力,就这,也还不一定能见成效,多一个女子如我们这般,也算多一份力量和延续。”
溪岚同样惆怅,心态却极好,她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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