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穴处的青筋根根暴起。
马车里的气氛一下子凝滞住,父子二人陷入长久的沉默。
过了许久,陆国公才掀起眼皮看向坐在左侧的儿子,他忽的眯眸,眸底乍然间浮上了冷冷的厌恶,“因为你压根就不是我陆明的儿子,身体里流的也不是陆家的血,我养了你二十几年,没有杀了你已经仁至义尽了,还妄想让我带你入朝为官,妄想继承陆家!”
陆盏粗喘的呼吸一下子绷住了,他拧紧了眉头,怔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,极力的压抑着体内暴躁的恨意,一字一句从齿根里迸出来,“我既然不是你的儿子,那我父亲是谁?!”
提到这件事,陆明就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。
这件事谁也不知道,唯有他一人藏了这么多年。
当年除夕夜时,父亲是在国公府过的,喝酒后染了醉意,躺在他的房里睡下了,他与孙缈便去了旁的阁院暂住一晚。
可就是那一晚,罗韶去找他时,与父亲同塌而眠!
他当时是因为忽然想起有重要的事要去面见父亲,在走进房里时才看到那一幕,父亲醉的不省人事,罗韶睡的也是死沉,房内没有点灯盏,罗韶也定是将父亲当成了他。
为了父亲的颜面,他将罗韶抱回她的院里,隐瞒了此事,第二日他们谁也不知晓此事,自那事没过多久,罗韶就有了身孕,也只有他一人知晓,那孩子是父亲的!
这二十多年,每每看见陆盏时,都让他有一种恶心感。
陆国公平息了怒火,靠在车闭上,冷声道:“今日我们怕是都回不去了,这件事我也藏了二十多年了,是该告诉你了。”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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