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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爆了一只眼睛的邪魔举起另一只眼，在双指眼睛都爆掉之前也可算看明了那印记。短暂的震惊过后，这活了千年的邪魔竟似被抽了骨头般跪在地上讨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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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人，对不起对不起，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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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声音惶恐，融入漫长的黑暗中，地上的影子都随之颤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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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今慈低头，那邪魔如一只丧家之犬般匍匐在地等着施舍，他似已经习惯了，手凑在唇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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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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笑容明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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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怀中抱着的少女似进入了无尽的梦魇，紧闭着双眼，眼角还在不停流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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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是人，一个不知是人是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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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贪婪地抱着她，像是宝物丢了几千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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邪魔有感知，即便瞎了也能会意，他缩在角落里疯狂点头，不敢去较眼睛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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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今慈却是不打算放过他，勾唇道：“下辈子别出来丢人现眼了，不是喜欢用幻术吗？那孤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幻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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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声音冰冷刺骨，如剑锋淬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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鬼泣血一直飘在洞顶的角落，在刚刚的响指后猛然间清醒目睹了这一切，心底的阴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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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魔突然就像着了魔，两两贴着额头面对面站，眼神无比空洞。他正一头雾水寻思这些魔在干嘛。突而砰地一声，他们的额头撞在一起，鼻子歪斜，眼角也流出了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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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他们就好像没有知觉一样继续对撞，似要生生撞死对方一下比一下重，脸上血肉模糊。那领头的邪魔刚刚还嚣张至极，现在每一处五官都在流血，扭曲，在血中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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