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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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起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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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脸色发白，狼狈的要命，头上的簪子早在山洞就碎裂了，凌乱发丝部分被寒风吹到脸上，其余的被积雪覆盖，被火焰烧黑的树根也不过如此。偏偏路今慈也不怜香惜玉，不仅压她头发，腿骨还压了才愈合的剑伤，腹部传来的疼感连着徽月牙根都酸疼难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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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失笑，声音都有些沙哑：“让你不一错再错就叫自我感动？问灵当年不惜陨落也要摧毁的邪物到底是什么你当真不知道？路今慈，你现在好好看着我眼睛说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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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踏入天山的那一刻，你到底是想着为我取冰髓还是从始至终就是为那邪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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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许是太恨，即便是问灵百般提醒她心绪依旧跌宕起伏。徽月眼前浮现死去师兄师弟的脸，想杀他的心几乎达到了巅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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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同样被献祭，他没有像师兄一样被癔症折磨死，难道就因为他禁术用的多了连着这些阴邪术法也无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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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不公平了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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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眼眸漠然，乌发与白雪交缠在一起，漆黑的眼眸透不进一丝光，这样的一声声质问也没有一丝动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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徽月不禁想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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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那时候是清醒的吧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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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见了吧？心是石头做的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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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他挡下的那一剑这么痛，他不仅没一句好话，还这样恶语相向。他是不是真不知道自己很伤人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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徽月喉咙堵得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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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冰窟留下的伤在身上交织发作，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横在他们之间宛若鸿沟的仇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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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今慈没有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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