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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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灵出声：“你到底对我隐瞒了什么？你又是怎么知道百煞封魔榜的，还这么确信这小子在找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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抓住岸石，徽月无力地倒在地上，一旁的路今慈双目紧闭，鲜血在明白色的脸颊上结痂，易碎感十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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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：“解开限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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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灵道：“我早就说过，无法解开，反正都是要死的，你不如现在把他丢在这还能解解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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徽月道：“那我爹我娘该哥哥怎么办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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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灵失笑道：“这是你自己要走的路，为什么要问我怎么办？倘若有能力自己就能解开限制便是了，你平常难道也是这么求人的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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徽月笑了一会，又抱着膝盖痛哭了一阵，咬着牙将地下的路今慈背在身上往前。她瘦小的身影在雪地留下一个个脚印，没注意脚下不小心滑倒，膝盖被雪水打湿，她掀开裙摆一看脚踝的淤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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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时一群人说说笑笑，如今她独自踩在盐一样的雪里，心里下的这一场雪淹没了伤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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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所有修士的路都是这么难走吗？她坐在雪地上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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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冰髓拿到了，邪魔死了，百煞封魔榜的碎片也没让路今慈拿到，为什么还是这么难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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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拍拍拍身上的雪，恨不得将地上的少年千刀万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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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今慈睫毛也很长，发尾带着点婴儿卷。只可惜脸上全是血，像小河一样顺着他脸庞滑下看着有那么几分支离破碎，也很有欺诈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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徽月没有怜惜，甚至无数次想捡起地下碎裂的冰刺穿他脖子。她大口大口地喘气，吐息在严寒的天气下瞬间化为白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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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月月……你醒来……我好后悔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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