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

受害者。”警察顺着屠渊的思路说，“我们查过身份系统，十八年前，科尔文和玛琳曾在圣玛利医院生下过一个孩子。但很不幸的是，那名男婴诞生不到几分钟，就停止了呼吸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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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也许这就说得通了，”屠渊依旧用低缓的声音说，“夭折的亲生儿子，被折磨的陌生男孩……还有这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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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从笔记本夹层里拿出一张照片，在警察面前晃了一下。一闪而过的相纸上，银发蓝眼的少年站在科尔文和玛琳中间，三个人看上去像极了一家三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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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来的路上，我们都听到沧余管他们叫爸爸妈妈，”屠渊说，“这不可能是巧合……当然了，我只是随便说说，破案什么的，你们才是专业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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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不！您说的对，您抓住了重点！”警察恍然大悟，“沧余先生很有可能是孤儿！科尔文和玛琳失去了儿子，被刺激到了，和精神病无异！而沧余和他们的儿子差不多年纪，被他们带回去，和人鱼关在一起，当作实验品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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警察皱着眉头，露出了不忍的神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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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完全同意，”屠渊微笑着说，“现在，你可以去写你的案件报告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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警察年纪不大，对于得到了思路而感到兴奋，走之前还对屠渊敬了个礼，丝毫没觉出有什么不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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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动声色地完成了一场支配的屠渊从容起身，抬起手看了看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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距离沧余去洗澡，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小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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警署里只有集体浴室，但现在沧余在里面，就没有别人会进去。这个美丽的年轻人有特权，因为他抱着新衣服靠在门边，轻声问“能不能别看我”的样子太羞涩了。警察们心底的同情和正义一起被唤醒，不假思索地同意了沧余的所有要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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墙那边传来隐约的水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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