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

光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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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他的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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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的弧度、比例、肤色都堪称绝妙，眼睑透出淡淡的粉色，双唇饱满又艳丽，放松时也像在微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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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向屠渊，双眼蔚蓝，胜过一整片海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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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保持着无以伦比的中性之感，尽管身体已经站在名为“男人”的线上，但他的神情依旧懵懂天真，眸子中与生俱来的湿雾让所有人相信，他的心灵仍然是一个孩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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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就这样赤着双足，一步步向屠渊走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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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籁与他湮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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亲眼看着沧余走向自己，这感觉仿佛遇见鲸跃，观看极光，触碰熔岩，夜唐花开；仿佛瀑布从高崖急泻而下，在旷野中突遇一场雷雨，与自己的情人于白月下对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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偏偏造成这许多臆想的人毫无自觉，沧余靠近了屠渊，歪头问：“你怎么了，屠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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屠渊看上去如痴如醉，常年苍白的脸上涌现血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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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无论多少次见到你，”他笑着说，“我都为你折服，小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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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……我不是小鱼，”沧余纠正说，“我是沧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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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忽然睁大了眼眸，止住了话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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屠渊俯身向前，吻在他的唇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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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凉的吻一触即离，轻柔短暂，像花瓣，像游鱼，像侧肩而过后的飞快回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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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在到达高\\\\潮时欲叫而无力，故而发出的一声谓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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沧余甚至无法回味，因为屠渊吻得这样快。等沧余抬起脸时，屠渊已经站直了身体，正在优雅地向他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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