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章

血红的唇色就在屠渊眼前。屠渊抚住沧余的侧脸，让沧余低下头，和自己对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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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子里没有开灯，沧余的眼是月光下的大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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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双梦幻的眸子足以让人失控，此时又如此不谙世事地望过来，屠渊的自我克制正在消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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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做……什么……”沧余被他的手臂勒得难受，挣扎了一下，发现自己四肢软绵。他不得不撑住屠渊的肩，小声叫了一下屠渊的名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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屠渊抬起头，两个人气息交融，唇间几若触及。胸膛起伏相碰，血液狂热而舞。屠渊的目光深不见底又饱含深情，他声音缓慢，又极致温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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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也讨厌宙斯，如果我有幸再次得到我的伽倪墨得斯，我一定不会劳烦他为我斟酒，更不会强\\迫他做我的情人。”屠渊说，“我会送他整片天空和整片大海，让他快乐，让他自由，让他坚不可摧，让他主动吻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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沧余不解地看着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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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在等一条鱼，”屠渊虔诚地说，“我的踽踽独行，我的虔心祷求，都是为了等他想起。我要他游过色厉内荏的冬，进入我为他筹备多时的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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沧余对视着那双暗沉的眼，仿佛能看到屠渊干涸的灵魂迎来倏忽的倾盆，屠渊看起来竟像是要落下眼泪。沧余为此震惊，静默许久，才小声问：“那他来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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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刻屠渊眼中的漆深消失殆尽，光芒如同朝辉般迸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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屠渊说：“他就在这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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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，他收拢手臂，和沧余亲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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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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灼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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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个宁静的月夜，屠渊捧着沧余的脸，和沧余缠绵而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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