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章

剧痛如潮涌般侵裹，红和黑淌满了沧余的上半身，化作令人作呕的涓涓细流，钻进了沧余的心，还占据了沧余的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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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中的孩子们依旧快乐，但沧余蔚蓝的大眼睛里再也不见清澈的光芒和真挚的泪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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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冬天，北风将树木剪裁成魔鬼枯瘦的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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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冬天，冻土裂开了伤口，宛如大地思念春时的哭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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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冬天，小鱼在刀俎下发出痛苦的嘶叫，直到喉咙痛哑，泪流满面。他终于意识到，没有人会听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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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沫在风中被推行，融化成沧余眼中大海上的白雾。湿热的气息附在胸前，沧余别过脸，感觉到屠渊吻在了他纹身的位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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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我好不了的疤，昨日的……荣耀。”沧余缓缓喃言，“闭上双眼，所见的场景反而更加清晰……风雪中摇摆的树，白色大地上的裂痕，玩耍的孩童，刻入肌血的刀和针……该怎样呼吸……我曾经如鱼般自由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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沧余的眼很红，他似乎要哭泣。但他闭上眼，拒绝让眼泪流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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屠渊用舌舔舐过他皮肤里的每一个字母和数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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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鱼，”屠渊站直身体，和沧余额头相抵，说，“你仍然自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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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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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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灯光充裕，夕阳也越窗而入，有种金色的光芒从屠渊黑暗的眼中迸发，像日出，像猫爪草田。像深渊里燃烧的大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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屠渊就用这样一双眼注视着沧余，低声叫“小鱼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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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在沧余理智尚存，他已经违背了原则，在第二个人面前打开了记忆的阀门，现在应当及时止损。所以他克制住了吻上屠渊的唇的冲动，试图推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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