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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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讨厌你！”沧余察觉到了，含着冰激凌勺子，不开心地说，“总是剥夺我的乐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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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战士先生，别觉得扫兴，”卫弘恰逢时机地说，“好戏还没开始呢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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舞者一撤，桌子中央的圆盘就陷了下去。谁也没想到，这房间的地下竟然还有一层。就在不少人惊叹着起身，想要一探究竟的时候，那升降台又缓缓返回，这次带着一个长方形的玻璃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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里面是一条活着的人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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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裂缝计划的目标是深海，”卫弘说，“今晚我就给在座的各位添点儿海腥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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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间里喧声渐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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玻璃缸六壁密封，里面蓄满了水，底部铺有水草，却早已打蔫衰败。缸里到处漂浮着墨绿色的碎末，肮脏发臭。人鱼无法游动，只能时不时摆一下尾巴，额头撞在玻璃上，发出沉闷的咚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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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……”有位小姐捂着胸口，十分嫌弃地问：“人鱼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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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确，眼前的这个生物和传说中美轮美奂的精灵大相径庭。她的皮肤破烂，尾部鳞片脱落，露出下面残败的肉，身上到处都是流着脓和血的疮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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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位小姐，我理解你的疑惑，但这就是人鱼。”卫弘说，“多么神奇，同时多么恶心，一半是人类，一半是动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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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完，将手里的叉子用力扔向玻璃缸。脆响过后，人鱼有了更大的动静，她扭动起脖颈，用半腐的双手扶上玻璃，开始艰难地旋转身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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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的上帝！”那位小姐不可置信，“它是在试图逃出来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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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用害怕，”卫弘立刻安慰他，“这里的鱼缸都经过加工，这东西逃不出来的，咱们绝对安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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