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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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鱼，”屠渊低头在他右耳边呢喃，“什么也别想……说点什么……继续说下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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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然后，”沧余说，“我让她仔细看着我的眼睛……这样，就仿佛……在看大海……仿佛已经回到了家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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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后有点细微的动静，沧余还是听到了。屠渊阻拦无效，沧余转过了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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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鱼缸囚笼中，猩红的血包作一团，带着某种无法形容的纹理迅速扩散。人鱼倒向缸底，侧颈插着一片自己的尾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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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努力地抬起眼，望向屠渊又望向沧余，蹙眉露出了不忍心的神情。随后她扯动唇角，笑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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沧余张开嘴但发不出声音，屠渊用手盖住他的眼睛，不顾沧余的挣扎，带着他离开这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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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骗我，”沧余说，“你一直都看得见她在做什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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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很抱歉……”屠渊还用衣服裹着他，说，“她向我摇头，不想让你看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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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……”沧余思维混乱，“我现在就要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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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，”屠渊用力握住沧余的手腕，低声说，“现在，小鱼，我带你报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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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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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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迷蒙的湿意抚上皮肤，沧余睁开眼，发现自己已经站在马戏团顶层套间的阳台上。头顶叠压的阴云仿佛雄厚可怖的巨山，雷声缓至，天空中已经飘起了淅沥小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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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那么一段时间，沧余和屠渊都没有说话。屠渊始终把沧余裹在自己的大衣中，用胸膛贴着沧余的后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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偶尔，沧余用力呼吸的时候，屠渊会被他的肩胛骨硌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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