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4章

曾在蓝千露脸上留痕，又或者在某个瞬间，她就已经停止了衰老。此时此刻，这对母女看上去几乎没有差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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蓝允涟离开房间的时候，女佣们露出关切的神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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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请帮我照顾好她，”蓝允涟认真地说，“我的感激无以言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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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到了女佣们的保证，蓝允涟才走下楼。阿角依然坐在壁炉边，听见女儿的脚步声，稍微坐直了一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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偌大客厅中的唯一光源就是壁炉中的火焰，阿角裹着厚毯，看着这无限血红中的一点金。他极其消瘦，皮肤苍白，深陷的眼窝和干裂的双唇让他的姿态宛若病人。其实他的五官很好看也很干净，不带任何突兀的棱角或者过于明显的特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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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今年已经四十二岁，看上去却像个不知俗世为何的学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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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怎么样？”阿角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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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想知道，你为什么不再爱她。”蓝允涟站在落地窗边，侧脸看着阿角，说：“您好残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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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角眼梢上挑，在某个瞬间，火光跳映，他看上去恶毒又多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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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的外祖父，还有你的姨妈，”他低声说，“比我残忍一百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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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很多人都给了您仇恨的理由，除了母亲。”蓝允涟低头时露出脆弱纤长的脖颈，她落在窗上的剪影优美。她低声说：“您却唯独对她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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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因为，”阿角耸耸肩，遗憾地说，“我够不到别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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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久的沉默过后，蓝允涟沉默地离开，和来时一样，脚步和身影一样轻柔，像琉璃仙女，不染尘埃。阿角没有搭话，没有祝福，也没有告别，只是望了望她的背影，然后慢慢地缩回了阴影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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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边只剩木头被焚烧的噼啪声，阿角状态放松。他把玩着指尖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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