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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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沾得到处都是，缓缓被水冲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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沧余一\\\\丝\\\\不\\\\挂地坐在浴缸里，冰冷的水从花洒中不断坠落，流得到处都是。沧余用剃须刀划开右侧的胸膛，让血涌出得更快、更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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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以为会没事，但他高估了自己。他闭上眼，视野中反而出现更多，他又回到了刀俎实验室，还有狂梦欢场的地下世界。马戏团成为引信，回忆将他炸得稀烂。他拖着巨大的阴影，沉重艰难地走到这一步，终于遇到了第一张倒下的多米诺骨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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沧余指尖流畅，用自己的血在墙上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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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othalion[2]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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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把血字冲下去，就再写一次，伤口要愈合，就再次用刀片划开，而且划得更重，划得更深。他沉沦于这样的反复，仿佛经历高\\\\潮般间歇地扬起脖颈，发出痛苦与快\\\\感交杂的低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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沧余挥汗如雨，眼眶泛出极其严重的血色。屠渊推门而入时，他正将手指深入刀口，沾取更多更浓的鲜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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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见声响，他动作停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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屠渊的那声“小鱼”被压散在水珠坠击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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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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玫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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屠渊寻着血腥味进来，和沧余有片刻的静默而视。沧余赤\\\\身\\\\裸\\\\体地坐在水中，胸口和手上都是血，颊面也沾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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屠渊低声叫他“小鱼”，沧余翕动着失血而惨败的唇，最终什么也说不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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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水淋头而下，大雨一般将他罩在下面。隔着这轻薄的湿帘，沧余美丽木然的脸孔犹如尸人玩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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