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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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有一天，有人给全人类断了电，那场景应该很有趣。”沧余眨巴着眼，说，“末日来临，人类都要完蛋……真的挺好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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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只会是短暂的末日，”屠渊缓声说，“在一段时间的迷茫和急乱之后，人类会开始自我审查，再次发展。无论大陆破损成什么样子，人类总会找到继续生活的方式，要么重头来过，要么寻求新法。人类的历史就是一部记录着人类不断反省、推翻，再重来的记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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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反省？人类？”沧余抑扬顿挫地慢声说，“这个笑话不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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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福彻尔的确不乏混蛋，”屠渊笑了，说，“但这片大陆和人类都仍有美好的地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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灰色的天空逐渐倾压，他们进入了工厂区。铁丝网连绵不绝，高耸的长囱喷发浓烟。这里饱受污染，穹顶阴郁沉压，云朵都被染上了灰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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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美好的地方……”沧余从窗边回头看向屠渊，故意露出不解的神情，真诚地问：“这里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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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里其实差强人意。”屠渊选择性地忽略他的讽刺，认真地回答，“美丽的风景需要耐心，再等一会儿就会看到的，小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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沧余沉默片刻，转身背靠玻璃，欲言又止地说：“屠渊殿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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屠渊注视着他，说：“我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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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算你当上元首，”沧余冷酷地说，“福彻尔大陆也是一片废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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屠渊说：“还有希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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沧余说：“你很自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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屠渊彬彬有礼地颔首致谢，说：“因为有你帮助我，我们在一条船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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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嗯嗯，为了避免我们的船被划得沉入水中，我们必须倾力合作。”沧余立刻接话，模仿着屠渊的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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