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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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屠建涛吃了人鱼，”沧余用蔚蓝的眼睛盯住屠渊，低声问，“你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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屠渊直面他暗藏杀机又吸摄人心的眼神，说：“没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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光轨已经冲出工厂区，空气污染渐少，没有了阻隔，太阳将光芒痛快洒下。沧余脸庞映金，模样像极了瓷娃娃。从他睫毛间透过的细亮织成小网，落在他的眼里，让海面上也残日西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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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下去。”沧余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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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传说太玄幻，人类将目光投向科学。”屠渊说，“人鱼拥有强大的自愈能力，在受到外伤时，就算是身体被刺穿，只要凶器脱离，没有阻挡，伤口就会迅速愈合，肌肉、血管、皮肤，包括细胞，都会完美再生。这让人类惊叹，也吸引了金蛭川的注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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沧余问：“他想把这种能力嫁接给人类，用于战争，是不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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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的，一旦成功，人类军队将会无可匹敌。”屠渊重新拦住沧余的腰，低声夸赞，“小鱼好聪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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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人类有了科技，却无法打败死亡。”沧余问：“从没有想过为什么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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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声音不再发甜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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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和白雾一样，死亡是给人类的惩罚，也是给这颗星球上所有其他生命的补偿。”沧余抬起眼，说：“但是远远不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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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撑住屠渊的肩，让两个人胸膛相贴。他垂下浅色的睫毛，低头对屠渊说：“金蛭川是我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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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的，”屠渊轻声答应他，“我保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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沧余问：“什么时候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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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等到大崩海角，好不好？”屠渊半是商量半是哄地说，“光轨完全封闭，而且这上面的人太少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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